——新安旅行团的光荣历程

　　新安旅行团(简称“新旅”)是“青少年文艺工作团体。1935年10月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由江苏淮安新安学校十五名贫苦青少年和儿童组成，后逐渐扩大。曾在国民党统治区进行抗日宣传活动。l 9 4 1年皖南事变后撤至苏北敌后根据地，随军开展文艺宣传和青少年组织工作。1952年在上海同其他文艺团体合并成立华东人民艺术剧院。这是《辞海》(1989年版)一有关词目的介绍。我曾在新旅工作多年，近年来参与撰写新旅画册、专集，对新旅团史进行了一些研究，本文拟对新旅的诞生、历程和贡献，它在中国青少年运动史上的作用和影响，它同上海的关系，作一些记述与论叙。

新旅在民族危亡的关头诞生

　　l 935年，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我国东北后；又把魔爪伸向华北．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在这“生死已到最后关头”的时刻。淮安新安小学十四名基本学生抱着“讨饭也要出去宣传抗日”的决心，由校长汪达之担任顾问，组成新安旅行团，于l 0月l O日告别家乡，走向全国，从此开始了漫长、艰难而光荣的历程。

　　从l 935年到1 952年，在17年中，他们途经二十一个省、市和香港，行程五万里。东到黄海之滨，西到甘肃戈壁．南到挂林香港，北到内蒙草原，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到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先后参加新旅的共600人。他们战胜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胜利，为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受到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宋庆龄、陈毅等同志的赞扬和海内外进步人士的称誉，在中国青少年运动史上写下了颇为独特的光荣篇章。

　　被人称为奇迹的新安旅行团．怎么会在穷乡僻壤的淮安河下镇莲花街新安小学诞生呢?追根溯源，这是和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分不开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陶行知和他的教育理论与实践，以及他的影响与支持，新旅就不可能诞生。

　　1929年6月，陶先生任南京晓庄师范学校校长时，派学生李友梅(中共党员)等去淮安利用新安会馆馆址——灵王庙办起了新安小学，陶先生兼任校长。1930年，他又派学生汪达之接任校长。学校经费困难．教师不拿薪金，自种蔬菜，有时甚至靠典当旧衣维持生活。陶先生赞扬他们这种献身教育的精神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他们努力实践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自编爱国教材，实行民主管理，师生共同劳动，以在校住宿、半耕半读、自食其力的基本学生为骨干，组织教学活动。l 933年l 0月，新小七个基本学生组成“新安儿童旅行团”，到上海旅行50天，参观访问，宣传抗日，效果很好。这次试验成功，为两年后新旅的诞生作了准备。

　　新旅诞生在淮安，却是在上海决定的。新旅的创建者和早期领导人汪达之是陶行知的学生。他带着组织新旅的计划赶赴上海请陶先生同意与支持。陶行知没有立即答复。几天过去了，汪达之心急火燎，此时还不是共产党员的他不知道中国左翼教育工作者联盟(简称教联)支部正在进行认真的讨论。党支部成员丁华、王洞若等同志，是陶行知的学生与挚友．他们对汪达之的倡议既赞成又担心，到全国各地宣传抗日救亡完全符合党中央的号召，但国统区一片白色恐怖，这群孩子的政治上安全和经济上生存有何保障?经过反复研究．教联党支部作出了支持成立新安旅行团的决议，从各方面帮助汪达之。陶先生毅然将他母亲逝世所得的500元人寿保险金全部给了汪达之，并协助汪达之筹得一套“德发牌”无声电影放映设备及《“一·二八”沪淞战地写真》、》《民族痛史》、《抵抗》等影片和《义勇军进行曲》等唱片，还有一台幻灯机。一些爱国工商业者捐献了一些毛巾、挂包和常用药品。这样，新安旅行团终于宣告成立，告别淮安，到各地宣传国难，唤起民众，团结抗战。 　　

新旅是宣传抗日的少年儿童团体

　　教联党支部为了政治上的安全，确定新旅为少年儿童教育团体，用实践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宣传孙中山遗嘱唤起民众、共赴国难的名义，以旅行为方式，到全国各地去开展抗日救亡运动。

　　新安旅行团成立宣言中也说得很明白：“我们民族整个浸在艰难里，从艰难中奋斗，是我们民族唯一出路。……帝国主义的明抢暗夺，有了一个‘九一八’，更来一个‘一二八’!”新旅的“长途修学旅行”就是要把社会当作学校，在生活中接受教育，向各地民众宣传国难，团结抗日。

　　新旅的宗旨，在田汉作词、张曙作曲的《新安旅行团团歌》中得到了最鲜明的表现：“同学们，别忘了，我们的口号：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我们的家破产了，我们的国遇了盗，听啊!到处是敌人的飞机和大炮．同胞们，别睡觉，把一切民族敌人都打倒！……不怕他水深，不怕他山高，向民众报告，代民众喊叫，我们是民众的小向导，小向导!”

　　新旅的孩子们以“民族小号手”为己任。在繁华的上海、古老的北平、严寒的塞北、荒凉的内蒙古大草原，在平凉、兰州、武汉、长沙和桂林，进行了无数次抗日宣传活动，参加的各族民众何止千万!他们在每次活动中，都是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开始．而在《新安旅行团团歌》歌声中结束，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热烈的欢迎。

　　在国统区和敌后抗日根据地，新旅为了使党的团结抗日的号召深入人心，采取和运用了演讲、歌咏、电影、幻灯、影子戏、舞蹈、话剧、歌剧、舞剧、绘画、展览、著书、写稿、出售抗日进步书刊、编辑出版少儿报纸、刊物和图书等各种文化艺术形式，号召各界民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投入神圣的抗日战争。

战斗在上海学习在上海

　　新旅在南京、安徽进行了半年多活动后，于l936年7月28日从安庆乘客轮抵达上海。立即投入了上海各界抗日救国会领导的抗日救亡运动的洪流之中。同时，把大上海当作最好的学校，学到了丰富而宝贵的知识。

　　这时，陶行知作为国民外交使节已出访欧美，在丁华、王洞若等安排下，新旅住在胶州路愚园路口的民光中学，（现为兀安区青少年活动中心）后来搬到巨籁达路慕尔鸣路(现巨鹿路、茂名路)的有英小学。在三个多月紧张的学习和战斗中，他们得到了很大锻炼和提高．为以后坚持长期艰苦奋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教联支部非常关心新旅团员们的成长，邀请艾思奇、孙冶方、骆耕漠、钱俊瑞、金仲华等为他们讲授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农村经济问题、国内外形势。孙铭勋向他们介绍了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经过和陕北见闻。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热烈讨论，联系旅行见闻的实际加深理解，扩大了视野，提高了为实现党提出的团结抗日主张的自觉性和坚定性。

　　陶行知的好友黄警顽为新旅联系参观了商务印书馆、时事新报馆、申新纱厂、康元制罐厂、冠生园食品厂等。蔡楚生请他们参观联华电影公司并观看了他导演的新片《迷途的羔羊》。新旅还到许多大、中、小学校去唱歌、放电影、演讲、开座谈会，还到亚美无线电台播音和到百代唱片公司录制抗日救亡歌曲。这熊他们学到了许多在学校时学不到得知识，懂得了许多的道理。

　　新旅还主动求教，请洪深、张庚讲授戏剧理论和导演常识，请冼星海、盛家伦、吕骥、周巍峙、麦新、任光、孟波等讲授乐理、进行声乐训练、教唱新歌。冼星海在创作《救国军歌》五寸。一边教新旅练唱，一边征求新旅的意见进行修改，直到最后定稿。

　　“九·一八"事变五周年前夕，新旅从地下党组织领来了一批抗日传单，两人一组分批到南京路闹市区去散发。他们不怕白色恐怖，在报童协助下把全部传单发了出去。团员朱金山被巡捕抓了进去，关了一夜，找不到什么证据又被放了，第二天回到了团里。

　　在救国会领导下，新旅连续参加了三次反日大游行：抵制日货，反对走私大游行；纪念“九·一八”五周年大游行，鲁迅先生若葬礼出殡大游行。

　　l 0月22日，新旅早早来到胶州路万国殡仪馆，参加伟大的文学家鲁迅的葬礼。他们走在浩浩荡荡的送葬行列的最前面担任挽歌队，迈着沉重的步伐，高唱挽歌：“您的笔是枪尖，刺破了旧中国的额外脸，您的声音是晨钟，唤醒了奴隶们的迷梦；在民族解放的斗争里，您不曾后退；擎着光芒的大旗，走在新中国的前头。啊！导师!啊，同志!您没有死，您活在我们的心底!”在万国公墓，他们聆听了宋庆龄在鲁迅墓前的演讲。这次葬礼，给新旅团员们上了终生难忘的一课。

　　1936年底，新旅经松江、嘉善、嘉兴到达杭州：受到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的欢迎。这时，忽然接到上海地下党来信，要新旅立即返回上海，有一个重大而光荣的任务要他们去完成于是，新旅在1937年1月又来到上海，住在戈登路(今江宁路)源和里一所工人子弟小学里。

　　原来，绥远傅作义将军指挥三十五军打退了自舞侵略军的进攻。收复了百灵庙。上海文化救国会响应中共中央扩大援绥远运动的号召，决定组织上海文化界绥远前线慰劳团。到塞外去慰劳抗战将士。张宗麟、王洞、若把党组织关手以新旅为主体组成慰劳团，吕骥任团长，汪达之任副团长的决定，通知了了新旅。新旅全体团员万分激动，携带着宣传团结抗日的儿童故事片《小五义》(蔡楚生导演)和幻灯片、慰劳品，乘轮船到天津，经北平奔赴归绥前线。

紧紧地跟随党前进

　　在完成了慰劳绥远前线抗日将士的任务后，新旅下一步该怎么走?

　　新旅总干事徐志贯前往北平·与中共地下党负责人黄敬联系。决定新旅在完成应傅作义将军邀请前往包头、五原一带屯垦部队和牧区开展抗日救亡工作之后，继续向西，到宁夏、甘肃一带去。到大西北去进行“政治垦荒”工作，宣传动员广大汉、蒙、回等各族同胞奋起抗日。

　　新旅毫不犹豫地按照党的指示向西进发，在内蒙草原、大青山下、黄河河套到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每到一地，立即抓紧工作，开动马达发电，放映进步电影，教唱抗日歌曲，讲解抗日救国的道理，一路上极受欢迎。牧民们骑着马，赶着车从数十里外赶来观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电影艺术家蔡楚生在得悉新旅运用一部电影放映机和几部电影拷贝，在祖国各地巡回放映，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之后，称赞说：“新安旅行团真了不起，是中国第一支电影流动放映队!”

　　新旅乘黄河木船西行，沿途不断地进行宣传工作，于1937年底到达甘肃重镇平凉。从出发到现在，艰难困苦的两年多时间过去至此新旅还没有一个共产党员，当然也还没有建立党组织。一天，徐志贯、张杰和张敬茂从抗战书报供应社店主那里打听到陕甘宁边区离平凉不远，真是高兴极了，新旅决定派徐志贯秘密到庆阳去，去找党！

　　徐志贯到达庆阳后找到了中共陇东特委领导人黄欧东，向他汇报了新旅的工作，并提出在新旅建立党支部的请求。黄欧东已经知道新旅的情况，决定派三五八旅政工干部牟永春到新旅考察建党，少共团员苏纯俊来传授红军中流行的歌舞节目。、牟永春到新旅后，发展了徐志贯、张杰、张敬茂三入入党，1938年3月经八路军兰州办事处党组织审查批准，成立了新旅第一个党支部。

　　新旅在国统区接受党的领导，主妥是通过向各地八路军办事处负责同志请示汇报来实现。在兰州，谢觉哉、伍修权接见了他们，谢老还亲自为他们讲《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问题》、《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在西安，林伯渠向他们传达了周恩来要新旅赶快到武汉去的指示。1938年6月底新旅到达武汉，政治部三厅厅长郭沫若热烈欢迎新旅参加保卫大武汉的抗日活动。

　　周恩来、董必武、邓颖超在八路军武汉办事处接见新旅，周恩来亲切地说：“家乡出现了你们这支抗日儿童团体，我很高兴，希望你们努力工作!”又说：“你们跑了半个中国，走了几万里路，为抗日救国奔走呼号，现在抗战已经一周年，要争取最后胜利，你们还要努力工作。”针对国民党要“收编”新旅的阴谋，周恩来明确指示说：“你们的钱一定坚持要国民党出，但新旅这个民间团体的独立性也必须坚持。”他还亲自出面同政治部部长陈诚交涉，严正指出：“收编新旅对国民政府没有什么光彩”，从而粉碎了国民党的“收编”阴谋，陈诚不得不同意以“特约团体”的名义按月付给新旅一定经费，新旅每季度向政治部送交一份工作报告。这样。新旅既坚持了独立性，避免了象一些团体那样被“收编”、“解散”的命运，又得到了经费更好地开展抗日宣传活动。

　　新旅投入了保卫大武汉的斗争，参加了火炬大游行、献金活动、歌咏大会等一系列活动。刚从国外回国的陶行知在武汉见到新旅更加壮大了，写诗赞扬他们说：“人从武汉散，他在武汉干。一群小好汉，保卫大武汉！”从此，“一群小好汉”成了新旅的代名词。

　　在桂林，新旅在周恩来、李克农指示与帮助下，扩大招收新团员，全团达到近百人，开展了岩洞教育，与孩子剧团等团体联合演出大合唱，派出许多工作队到西南各地工作，演出大型舞剧《虎爷》，还在致和村恢复新安小学．成为桂林最活跃的抗日宣传团体之一。

　　皖南事变后，国民党对新旅加紧了政治迫害，经济上停发了经费，新旅根据周恩来、李克农指示，分散化装经香港、上海全部安全撤到苏北抗日根据地。从此，新旅在党的直接领导下，在更加广阔的天地里自由地开展工作，取得了更大的成就。

孩子头和文艺兵

　　新四军政委、华中局书记刘少奇和新四军代理军长陈毅热忱欢迎新旅来到苏北，多次亲切地接见他们。刘少奇赞扬新旅“是一个有光荣历史的革命团体，工作有很大成绩，在国内外有广泛的影响，是不可多得的。”他称赞汪达之是“党外布尔什维克”(汪于1944年入党)。他希望“新旅小朋友要当好孩子头”，“整个苏北，全华中地区的少年儿童工作都要交给你们去做。”1942年3月，陈毅更具体地提出：“给新旅一个光荣任务，三年内组织起苏北十万儿童!”

　　从此，新旅以极大的政治热情投入了组织苏北抗日儿童团的工作。他们虽然有时也为部队、群众举行文艺演出，创作演出过秧歌剧《雨过天晴》等剧目，但主要精力是花在少年儿童组织工作上。他们派出工作队分赴阜宁、建阳、涟东、淮安、盐城、射阳等县组织儿童团，开办儿童团长训练班，开展小先生扫盲活动，教唱抗日歌曲，扭秧歌，慰问新四军等一系列活动。很快，他们就做到了村村有儿童团．处处有抗日歌声。陈毅在新旅创办的刊物《儿童生活》上题词：“抗战事业应该让儿童参加。新四军愿做儿童们的良友。”这对他们是极大的鼓舞。

　　l945年5月．新旅组织召开了盐阜区少年儿童代表大会，此时有组织的儿童达到了十八万，超额完成了陈毅号召组织十万儿童的任务。在苏北．流传着这么一首顺口溜：“盐阜区，三个旅：七旅、八旅、新安旅！“七旅、八旅是三师主力部队，新安旅则是军民对新安旅行团的亲切称呼。新旅组织的这十八万儿童团员，不仅在支援新四军抗日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而且有难以计数的儿童团骨干成长为党、政、军、文各方面的干部。

　　抗战胜利后，新旅进驻淮阴，毛主席亲笔写信给新旅，信中说：“祝你们努力工作，继续前进，争取民主中国的胜利!“不久，全面内战爆发，新旅奉命北撤山东、河北，在冀中参加了土改。

　　l947年5月，新旅在故城县前黄村休整。鉴于革命形势迅猛发展，党要求新旅完全成为一个文艺工作团体．为部队服务，为前线服务，为解放全中国服务!此时，中共中央已作出试建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决议，统一领导青年和少年儿童工作，新旅不可能像苏北时期那样去进行少年儿童组织工作了。

　　为了适应新形势的要求，新旅派出文艺骨干到束鹿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学习，受到沙可夫、艾青等接待与帮助，学习了毛主席文艺思想和延安文艺工作的经验，特别是学会了陕北腰鼓等许多新节目，为把新旅转变为专做文艺宣传工作的团体，在大反攻阶段作出新贡献奠定了基础。

　　1947年底，新旅奉华东局和华东军区之命，赶赴濮阳前线，来到华东野战军前方指挥部向陈毅司令员报到。在华野政治部领导下，为一、四、六纵队巡回演出，受到热烈欢迎。

　　1949年5月28日，上海解放第二天清晨，新安旅行团从南翔开进了大上海，驻在淮海中路1449号(现为法国驻沪领事馆)。这是新旅第三次进上海，但这是解放了的上海人民的上海!在市军管会文艺处领导下，新旅参加了街头宣传反银元投机斗争，纪念聂耳逝世十四周年演出，分赴江南造船厂、大隆机器厂、国棉十七厂、十二厂等，开展文艺活动等等。特别是参加了7月6日上海解放入城式大游行，新旅的宣传卡车、腰鼓队、秧歌队特别引人注目，每到一处都受到热烈欢迎。晚间，陈毅市长在国际饭店接见了新旅，鼓励新旅发扬在南京路上龙腾虎跃的精神，为建设新上海作出新贡献!

　　在解放初期的日子里．新旅的工作极其繁忙，同时扩大招收了新团员40人。1950年10月，在兰心大戏院演出《王贵与李香香》。10日，举行了建团十五周年纪念会，改名为“华东新旅歌舞剧团"。l952年5月，全国文工团进行整编，新旅同其他文工团合并组成华东人民艺术剧院，后来又改为上海歌剧院。

　　这里，还有一段插曲值得一提。新旅曾建议建立“新旅歌舞剧院”，并得到领导上海文艺工作的夏衍的支持．但上报中央文化部讨论时，有人认为新安旅行团同陶行知有关，而陶行知正由于批判电影《武训传》而受到牵连，就此不了了之。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1952年，周恩来总理到上海，曾观看华东人艺歌剧团的演出，经询问原来就是新安旅行团。当晚，周总理打电话给夏衍说：“我们红军很多光荣的连队，至今都把番号保留下来了，为什么我们党自己领导的有光荣传统的新安旅行团，却要把番号改掉呢?请代我向新旅同志们问好，希望他们能继续保持自己的好传统！”

新旅精神世代相传

　　1985年1 0月1 0日，中共江苏省委、淮阴市委、淮安县委在淮安举行纪念新安旅行团成立五十周年活动，号召广大青少年继承和发扬新旅精神。并建立永久性的新安旅行团历史陈列馆，向青少年和国内外来宾开放。

　　陈列馆里的珍贵图片、实物和史料，形象而生动地再现了新旅的光荣历程。许多领导同志欣然亲笔题词，高度评价新旅的贡献，称颂新旅的精神，对青少年提出了殷切的期望。

　　宋庆龄的题词是：“新安旅行团曾经旅行全国，宣传民众，组织儿童为抗日战争和争取民主中国的胜利作出一定的贡献。它的革命精神以历史展览形式展出，愿青少年学习这种精神，使它世代相传。”

　　胡乔木的题词是：“新安旅行团的光荣历程；永远是全国儿童的典范。”陈丕显的题词是：“新旅的光辉业绩是中国少年儿童革命史上不朽的篇章”。

　　魏文伯的题词是：“一群小好汉”。

　　肖华的题词是：“少年英华”。

　　还有许多题词，就不一一抄录了。最后，

　　让我引用张爱萍为新旅的题诗作为本文的结束：“新安旅行团，革命精神传。培育新一代，后来必超前!”